雪白是否还有别处被人欺负染了颜色的想法就按捺不住了。

毕竟他抱着他睡,岂会不知道他的身段有多么叫他喜欢。

这一定会把陆淮吓跑的。

沈沉笙颇有几分魂不思蜀,但晨起的那糟心事儿非但没有解决,反而卑劣地被这些想法激得更难办了。他着急下床,却连原本刻意放轻放缓的动作都变得明显了些。

此时锦被已经因踢蹬乱乱地褪到了下半身躯,天本来便有些冷,身上覆着的温热手臂突然抽离让陆淮感到有些不适应,慢慢地蝶翼般的睫毛微颤,渐渐从睡眼惺忪到恢复清明。

宿醉的他此刻头依旧有些残留的疼意,左手不觉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太阳穴,凌乱的姿态与平时的纤尘不染、风度翩翩形成鲜明的反差,在对面人眼里显得可爱得不可思议。

陆淮看到此刻灿白天光已透过窗棂斜斜地倾洒在他们身上,往边侧回头亦发觉沈沉笙要起身却骤然缩回原地的有些惊慌的姿态。

清润的嗓音还没复苏带着几分糯意,却也听得出声音的主人是怎样一位温润端方的年轻公子:“阿笙?抱歉,我起晚了。”

“这样动多费心神。你若是要起来,下回一定不要这般拘谨,请唤醒我。”

清醒情态下的陆淮知晓沈三是怀着好意不想吵醒他,因而笑得温柔如皎月,右手一撑床铺坐到了一侧,示意他从空出来的地儿下去。

但他想到昨晚对方对自己的掠夺和缠绵姿态,红霞不由又蔓上了面颊,笑也因憋闷含羞的情绪敛了几分。

这会儿,沈沉笙却一反常态地扭捏了起来,有些羞耻道:“阿淮,我的好夫君。你可否背过身去别看我?”

陆淮难得见他如此觉得有些稀奇,如清泉涟涟的杏仁眼染上几分揶揄。

他又回忆起这人三番两次地占自己便宜,每每都占上风,反把他这有着“夫君”之名的一方弄得狼狈不堪,着实很想反击一下。

于是双手叉在胸前,笑盈盈的眼望着难耐闪躲、正遮蔽着自己的沈三,“阿笙这是怎么了,昨日这般对我,今日却如此羞涩?”

纯情总挨欺负的人一朝反击却是叫人难以招架,至少此时就拿捏住了沈沉笙的命脉。

不过沈沉笙可不是什么可以轻松制服的存在,他原先是羞没错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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